”
皮尔斯笑笑不说话。
再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到家,莉莉减慢车速。
本以为能顺顺利利进院子,临到门前,她却突然急刹车,定定望着屋顶,咬住了唇。
屋顶上坐着一个男人。
仍是那身她眼熟不过的打扮,只是今夜眼周似乎抹了什么东西,晕开漆黑的一片。
掩盖不了他沉默的眸光。
他在等她。
莉莉只恨买房子的时候没有挑个带哥特式尖顶的,让他知道什么叫男人不可言说的痛。
冬兵背、腰、腿上携带的武器瞩目,却空着两手,看见她回来也不急着起身。
他何必急着起身。
她在同他的对视中心肝乱跳,肾上腺素飙升,于是鬼使神差做了件她自己也没预料到的事。
事后想起,每每表露出一副允悲的表情。
深红杜卡迪骤然提速,载着莉莉直直顺着街道扬长而去,把家和冬兵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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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飞驰在公路,不敢回头看。
两侧的路灯全化作笔直的惊叹号,实在算她反应过来后最佳的心理写照。
她逃跑了!
当着冬兵的面,跑得毫不犹豫,只留给他一股随风飘散的机车尾气。
今晚铁定无家可归,要露宿街头。她懊丧地唉声叹气。
好在身上带着零钱和卡,真要找地方住也不怕不能付账。
莉莉驶上大桥时,俨然迷途的小羊,不知哪里有收留她的羊圈,最好自带冬兵隔绝系统,否则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其实何止明天的太阳,此刻大桥两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