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看着爹,心底的不平再度攀升。为何他的态度如此冷淡?果然是人走茶凉,还是在他心里早就娘就是酿下大错不可饶恕之人,所以对此事根本不关心?
陆庭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因为他对楚灏又说了一句:“楚大人,恐怕不得不请您费神了,毕竟下官也不曾见过夫人的书信,并不认得她的字迹。”
这话果然让楚灏无可挑剔,有福将信送到他面前。他凝重地看着信封上的字,面色铁青,却依然抗拒细看里头的内容,只是如实说道:“是凤娘的字迹。”
“哦?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听听楚嫣小姐状告之事,再听听她如何得到这封信的?”陆庭琰满意地露出一丝笑意,招手让有福回去不必再为难楚灏。
“回禀大人。我爹与我娘成婚两年相亲相爱,诞下嫣儿同年,便是十五年前,爹亲纳妾吴氏凤娘,我娘温柔贤淑,厚待偏房。怎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成亲几年爹亲毫无升迁,姨娘暗暗与当年的巡抚大人孙迁私通,被我娘的贴身丫头和我撞见之后,她继而谋划,由孙迁写了一封与我娘的情信,特意被我爹撞见。爹亲盛怒之下不听我娘解释,嫣儿年幼,所言也不采信。娘亲出身将门,性情刚烈,一气之下自缢身亡。”
“叹我娘情深,不知她此去并不是以死明志,而成了畏罪自杀。娘亲死后,她的贴身丫头随即溺死荷塘,嫣儿再无依靠,从此不敢多发一语,谨小慎微。即便如此也还是数次被姨娘设计测验,唯恐嫣儿说出当年真相。好在嫣儿命大,屡次无意被救。为保自身周全,嫣儿只得假意被毒哑失聪。”
“十几年来,嫣儿度日如年,幸得遇两个忠奴,每每受难总是悉心照料。多年过去,国公府的人见到嫣儿犹如见鬼,谈及娘亲总是不堪入耳的言辞。嫣儿早已认命,本以为旧事已成尘土,唯有混沌过此一生。岂料苍天有眼,楚滟诬告反被禁足,姨娘生怕爹亲知晓内情震怒,情急之下便找上旧人相助。那封信,便是姨娘写给当年巡抚大人、如今官居礼部尚书孙迁的。”
陆庭琰适时开口问道:“楚嫣小姐,此乃私信,你如何获得?若是偷盗,本官可要依例治罪的。”
“此信是嫣儿雪夜在街角一处偏僻的客栈外拾获。”楚嫣深知需规避与陆庭琰的私交,不能提及那夜二人曾在一起,也便不细说她跟踪廖秋的细节。
楚吴氏此时倒是缓过神来盯着她:“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会大半夜在外头留宿?而且,你不是被关押在牢内么?”
陆庭琰接过她的话说道:“楚夫人兴许还不知道,前天夜里我与楚大人和众多衙役亲耳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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