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元出声答道:“二爷,这应该是何老板的订婚晚宴。”
余至瑶怔了一下,随即微笑点头:“对啊,那是日租界的方向。”
烟花在天边一朵接一朵的盛开,没有声音,只有颜色,宛如一幅缤纷艳丽的默片,上演在无边黑暗的背景布上。余至瑶似笑非笑的闭了闭眼睛,随即对着远方花火举起酒杯。
“恭喜。”他在心中无声的说。
然后他仰起头来,把杯中香槟一饮而尽。
余至瑶在酒会上多喝了几杯,回家之后就有些醉。哑巴从马维元手中接管了他,伺候他洗漱更衣。他不言不动的随人摆布着,及至最后上了大床,哑巴想要扶他躺下,他却是坚持坐起,不肯睡觉。
哑巴不勉强他,站到床边把他揽到身前。他的一切,许多的事,别人都不明了,只有哑巴知道。而他沉沉的垂下头去,只是长长叹出一声。
有些心事,关于爱情,关于欲望,是对哑巴也说不出口的。即便能说出口,也不知从何说起。自己都是糊涂的,又怎能得到清楚结果?
订婚仪式结束之后,何殿英依旧是很忙。
他首先是带着岳母和嫂子逛了天津,然后再把她们送上开往东北的火车。友美虽然在身份上还只是未婚妻,但是已然心满意足,一定要留下来照顾心爱的小白脸未婚夫。她并不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什么活计都会一点。欢天喜地的担起主妇责任,她凭着一己之力,很快便把日子过了起来。
有人经营的家庭,气氛自然发生变化。何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