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些走尸不能胡乱处理。”
陶惜年转身对满地尸骸查看了一番,没有活着的,全是死尸。看长相是都是南人。
“挖个坑,将他们火葬了吧。”
杨大眼颔首道:“甚好甚好,就该一把火烧了。道长放心,出了这山头,我从手下里找几个胆大的,将这里收拾干净。”
陶惜年跟着元遥走出紫阳山,去河边收拾了行李,拉着花花一路前行,到了魏军在寿阳的驻扎地。
整个寿阳县有大半淹在水里,城中已经几乎无人居住,都往北迁了。魏军驻扎在高处,住简易房和帐篷。将领住的地方好些,住在一间寺庙中。
陶惜年左看右看,这寺庙是个小庙,总共只有几间住房,不算太旧,像是不久之前还有人在打理,可能是水淹寿阳之后庙里的和尚才搬到别处去。
元遥将他领到一间房内,点了灯,说:“我还有些事情,晚些回来,你先休息。”便转身走了。
陶惜年放下竹箱,在床边坐下。这地方简陋了些,除了床就只有个小矮桌,还有个放行李的箱子,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但打理得挺干净。
阿柏从箱子里钻出来,说:“他是魏国人,还是个将军?那他去咱们那儿,是去当细作的吧?你怎么能跟他再交往呢,太危险了……”
阿柏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当时元遥突然走了陶惜年没给他交代原因,不交代他这会儿也猜出来了。
“当心隔墙有耳。”
陶惜年走出门去,庙里静悄悄的,其余的住客都未曾回来。他提着油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惊喜地发现厨房里有热水,后院还有个澡间,实在是太好了。
当然,这对于阿柏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因为他要洗衣服。
“死妖道,穷讲究,大晚上还让我帮你洗衣服……”阿柏蹲在地上,奋力搓着衣裳。
陶惜年提着油灯在一旁催促:“快点洗,不能等到明日,明日天亮了,你就不能出来了……”
“你就不能自己洗嘛!”
陶惜年打了个呵欠,双手叉腰,道:“不能!”
待阿柏洗好了,陶惜年便去晾衣裳。阿柏缩得小小的趴在他肩膀上,有点委屈。陶惜年拍了拍他的头,说:“好啦好啦,到下一个镇上,请你吃顿好的。”
夜间风大,陶惜年站在小小的院中,四周无人,只有风声呜呜作响。他打了个呵欠,回房睡觉。
阿柏坐在床前,小声抱怨陶惜年与元遥交往,陶惜年眯着眼赏了他一个爆栗,把阿柏赶去睡觉,留出一半床位,靠着墙壁渐渐闭上了眼睛。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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