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勾着瞳仁散开,又好像在强忍什么痛苦一样,脖颈上青筋暴起,在月光的照耀下蜿蜒盘曲着显得分外狰狞。
苏幕之一惊。“萧燃……”
他咬牙盯着她,痛苦的脸上也显出了惊讶的神色。“是你。”
被他来上这么一句,苏幕之反而有些摸不清头脑,只得又急又气地说:“不是我还能是谁。”
“不是让你十二点后别过来的么。”萧燃松开手后又低下头去,声音闷闷的好像不大高兴。
合同上倒的确是清清楚楚白纸黑字写着:十二点后不得进入雇主的屋子。
苏幕之嘴角一抽,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分明是你搞了那么大的动静把我吵醒。再说要是你死在了这屋里,警察找上门来告我谋杀怎么办。”
他被这话逗得嗤笑一声,可声音还是很低沉沙哑:“你想太多了。”
“你到底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苏幕之可没心情陪他玩笑,她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人送到医院里去看大夫。
“我没事,你帮我倒杯水就行。”
见他不再作声,苏慕之只得听从老实地去厨房倒了杯水,又顺道提了双厚底的毛鞋过来给他。
那人接过水后,连头都不抬一下。“你可以回去睡觉了。”这语气里还带了十分强硬,明显的不可否拒。
“你真的没事了?”她不放心,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句。
“去吧。”他缓了语气,声音听起来轻松了不少。
苏幕之对着夜空叹了口气,虽无可奈何但也只得道:“东西我明天过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