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摆好宣纸用镇纸压好了上前说道,“你们两个再辛苦一阵。妈妈,今天这药闻着味道不对。”怀孕之后,她耳聪目明了许多,连鼻子也比以前敏锐。
“怎地不对劲?”甄妈妈问道,拿起半片碎碗,闻了闻里面的药汁,左右她没闻出来。
“就是觉得不太对。”成靖宁不懂医理,也说不上什么地方不对劲,接过甄妈妈手里的残汁,沾了一滴尝试,“好苦!”比昨天喝的苦,当即就吐到痰盂里。
“前几日的药夫人喝完了,这些是今天送来的,安大夫许是新开的吧?”甄妈妈解释道。
安大夫今日来诊脉送药,成靖宁一直认真听着他说的话,“可安大夫没说换药的事,但若是相同的药材,用一样的熬法,不可能会苦这么多。”闻礼走后,府上没有精通医术之人,白妈妈倒是懂一些,但终究不是大夫。
“雁容沁雪,药渣还在吗?在的话送到另一位大夫那里去看看。”安大夫在京城是有名的妇科圣手,比起宫里的太医来还稳妥许多,因此京中许多高门孕妇多是他在调理,他不可能范这等错误。
“奴婢这就去。”沁雪说道,拿了药渣并一包未熬的要去另一家医馆。
白妈妈闻讯赶来,听过成靖宁的一番话,想着刚才她检查过,并无异常,但也觉着奇怪。能瞒过她的眼睛,并且避开试毒的银针,必是有备而来,想到层出不穷的害人手法,便亲自跟沁雪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