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芬走到床边去,盯着床上这张熟睡的面孔,目光冰凉。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却早已没有了一颗爱她的心。他唇边的笑意一定是为了年夜饭上,马家人对柔桑挑衣品位的赞赏吧!想起年夜饭上的一幕,马茹芬的心里就生出一股怒火,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搜索,终于看到了那件被白天朗用衣架撑起来的白底竖黑条纹的衬衫。马茹芬盯着那件衬衫看了许久,蓦地,她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冲到那件衬衫前,抄起来就铰。马茹芬发疯地铰着那件衬衫,仿佛在铰着柔桑故作清高的面容,铰着白天朗冷漠的心,直铰得那件衬衫七零八落,碎成一绺一绺,马茹芬才踉踉跄跄地后退,背抵着冰冷的壁橱,才停住颤抖的脚步。她的泪“刷刷”地滚淌在面颊上。
年三十的夜晚,有人哭,有人笑,大千世界,包罗万象。这座南方小城几家欢乐几家愁,而在遥远的北京也不例外。方逸伟在谢凡家吃过年夜饭,便上街溜达。他去南锣鼓巷的酒吧里坐了坐,听歌手唱了几首摇滚,便又百无聊向继续压马路。街道上有穿着新衣服的年轻情侣手拉手去拦计程车,也有穿着亲子装的一家三口刚从计程车上下来,张灯结彩的马路充满节日的喜庆。方逸伟穿着厚厚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