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刀每一次的抬起落下都会溅起血迹,他们照着自己的目标地行走,没有一个人偏离自己的位置,只有不断增加的尸体在他们背后堆积。
忠顺王带着大队的人马往启元殿去了。
一路上并没有太大的抵抗,正常的内宫防守罢了。只是到了启元殿外头,面对这层层盔甲精器的护卫,带头的是上一任禁卫军首领于禁,忠顺王在心里说了声:“是该这样了。”
他站着没有动,身后的护卫潮水一般涌上护卫在他的身前。
第163章 163
两边持刀相对,所有人都绷紧了肌肉,丝毫不敢放松,否则也许下一个画面就是自己身首异处的样子。
“皇叔,皇祖父在里头休息,皇叔便是来请安这阵仗也有些大了,侄儿担心惊扰到皇祖父休息,不如退去刀兵,再入殿阁。”瑾郡王站在殿门前,他身后的殿门打开着,只是里面没点灯,在外头一片火光的映衬下像一个吞噬人的黑洞。
忠顺王没有话同他说,这个多任何一句话的时间都是给自己找死。
刀出鞘,忠顺王没有动,但是他带着的人却动了,人潮开始往启元殿殿门压过去。刀剑相击之声越见嘈杂,忠顺王手持宝剑在护卫之中与持剑的瑾郡王遥遥相望。
启元殿前面的空地十分广阔,其中对峙的两边加起来有几百来人。密密麻麻的人挤在一起,可是不到片刻就倒下了许多。启元殿的侍卫倒下的明显少些,只是少归少,他们的人数也少,不像忠顺王那边,后面还有好些人前仆后继的往里面填。
忠顺王压着战线往启元殿推,启元殿的侍卫再怎么强也抵不过他们的人海战术,几乎都退到了台阶之上。
战事一片顺利,但忠顺王却不敢放下心来,反倒随着离启元殿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提越高。他在恐惧,哪怕局势对他有利他的恐惧也没有丝毫的减弱。这不是来自于离职的,是来自于他这几十年人生中对他父亲从来没有停歇过的恐惧。
这是一种已经根植在骨子里的习惯性的恐惧。
从幼儿时候,那个男人就是耸立在他面前的一座高山,挡住了前面的风浪也遮住了前头的光。忠顺王在那个男人背后见过了他无数的手段和强势。那么的强大,强大到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他都能轻描淡写的把自己按下头去,好像自己只是在他眼中取乐的蝼蚁一般。
哪怕这位父亲已经垂垂老矣,甚至走路都要人搀扶了,忠顺王从来不敢放下心去。
离启元殿越来越近了,忠顺王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手里的剑。他的眼睛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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