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打发出去还有些不高兴。
又过了两天,汤姆正在院子里坐着,听见只翠和农平说王嬷嬷病死了。
“怎么死了?”汤姆插了一句话。
见主子有兴趣听,只翠自然说得兴起:“打发出去之前,太太赏了她十板子。下面的奴才看太太气狠了,也不敢不用力,听说当天晚上就烧起来了,一家子被打发出去,也没有再卖给谁,在庄子上也没生计,自然不愿意把剩下的银钱拿来给王嬷嬷治病,只听说烧了一日,出去的第二天晚上就没了。那一家子,在庄子上,想来也活不长了。”
“呸呸呸,你这个小蹄子,说些什么呢?这些话是能说出来的吗,污了爷的耳朵,你看谁饶得过你。”见只翠说得有些不像样子了,农平赶紧出来制止她。
汤姆现在才知道打发出去这句话对这些奴才来说有多重,摆摆手:“行了,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
农平带着只翠悄声的退下了。
打发一房奴才出去倒是一件小事,除了汤姆发现自己和黛玉身边的人伺候得更周到了,话也更少了,其他的倒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现在汤姆的课业已经不是每天早上同林如海学一个时辰了,因为太忙,林如海专门从金陵请回来一位先生。
这先生姓陈,叫陈宇秉,字持中,与林如海是同年,又是挚友,只因为中举之后连连遇到父母白事而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