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身上瞟,林迹深是万年不变的老夫子面孔,远远不及沈玉书态度闲适。
酒过三巡,为了活跃气氛,姜永琏提议作诗。按照姜永琏的本性,他是很想撸起袖子划拳的,不过这样似乎太粗鲁了点。在古代,读书人的聚会除了有歌妓助兴,大多都会进行诗词唱和。但此时尚在国丧之中,叫升平署的伶人过来唱曲就有些太张扬了,林老夫子肯定也不干,姜永琏想想就算了。
翰林院本来就是皇帝的文学侍从,偶尔也要替皇帝代代笔的。不过姜永琏技痒难耐,他不但出题,自己也下场了。古代没有朋友圈,皇帝有才艺有颜值,连个秀晒炫的地方都没有。姜永琏感慨,皇帝真是个寂寞的职业。
有端王的学识功底在,姜永琏应付一般的应酬唱和是没有问题的。姜永琏一声令下,小太监们立刻抬来了四张书桌,笔墨纸砚更是现成的。姜永琏心情不错,诗作竟是一挥而就。其他人则不同,他们是臣子,皇帝出题,多少带着一点考较的意味,因为多了一重胜负的考量,下笔也就谨慎多了。皇帝坐的地方原就比其他人高出一个台阶,此时居高临下,自然可以欣赏到他们各自不同的神态,这可比作诗有意思多了。
没想到林迹深这位同学冥思苦想的时候喜欢咬笔头,上好的湖笔笔杆上头被咬出了一圈牙印。
燃过半支香,他们三人纷纷交上诗作,交予姜永琏评判。因为是游戏之作,判得很快,沈玉书的诗清新雅致,被推为第一,李景第二,林迹深第三。姜永琏走到林迹深面前,颇有深意地道:“毅庵的诗作最佳,素臣垫底,我这人一向大公无私,赏罚分明,你们说,该如何赏,又该如何罚?”
林迹深听到“大公无私”四字时,银牙暗暗咬上嘴唇,耳后根都悄悄地红了。姜永琏心里就是一乐,能让林老夫子吃瘪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顾文亮在一旁凑趣道:“自然是陛下说了算。想来陛下必然有些别出心裁的法子。”
姜永琏故意问林迹深:“你说呢?”
“臣认罚。”
沈玉书忙笑道:“臣不敢奢求赏赐,也请陛下轻罚。”
李景也赶紧在一旁附和。
“赏自是要赏的。浙江刚进了一些湖笔过来,赏毅庵二十枝,雪琴十枝。”姜永琏踱到林迹深面前,因为靠得有些近,已经隐约能听到林迹深急促的呼吸声,姜永琏的心情就更好了,意味深长地笑道:“至于这罚嘛,你先记着。”
林迹深低下头,非常认真地应道:“是。”
姜永琏发现林迹深做任何事,都有一种刻入骨髓的认真,因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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