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锋芒,像即将破弦而出的冷箭,她太熟悉这种目光,这是他生气发火的前兆。
窗外车流渐少,简席言提了档车速,后视镜里高速路两侧围栏更加快速的刷刷往后退。
她无意识的搓了搓手心,棉麻的衬衣下摆很快起了一团褶皱。
忍不住悄悄转头去看,他还是一言不语,单手搭着方向盘,面无波澜目光冷静目视着前方路况。
默默收回眼来。
相处的久了不说了若指掌,也会察言观色。
就比如。
他生气起来向来跟别人不一样,也不对你大吵大闹,有时候就那么冷冷的拿眼神冻着你就能让你打心底发颤,自觉反思做错了什么。
她写《言大大与遥二二》的时候,常常这么形容故事里的男主——那眼神是带勾的,却偏偏染着春寒料峭,人间芳菲。
路程过了一半,终于在她第五次用余光偷看他的时候被他适时回头逮了个正着。
瞪时心下一悸,但还在坚持。
“网上照片的事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尾音渐消渐弱。
他细长的眼尾轻微眯了下,声音淡漠的终于跟她说了自那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明天还要去趟j市,一会儿有时间没,有些话和你谈一下。”
——
一路回了市区,绕过广安小区,开到兰盛里门口停下。
简席言在前她在后一路领到里间,他转回头来扔下车钥匙,翻身拉了把椅子给她,示意她坐下。
大门开着。
屋里有股潮湿气混着淡淡的颜料味。
光遥没动就那么站着,看他要和她说什么,自从在车里他丢下那句要好好谈谈的话,心里一隅就开始滋生起紧张惶恐的情愫,隐隐的不安就这么一点一点自岩缝里发酵膨胀……
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看他斜坐在桌子边缘,放低了高度恰好能与她平视,刚被扔下的车钥匙随手又捡起来捏在手指间把玩儿,似乎是在好好地酝酿将要说的话。
那一刻。
她低头垂眼,表明风平浪静。
实际却是。
心脏怦怦跳,快要炸裂蹦出胸腔。
忽然想起从前在b市和星辰对峙官场的时候,她孤身站在法庭上,法官的法槌一敲,惊声作响,所有人应声起立,唯有她围在中央,像个等待裁判的“被告”。
……
“回来这么多天,腿脚都好利索了?”
车钥匙勾在指尖,他微微低头视线往下寻,从她的腿到脚,没见她走路有什么异样,膝盖上也没裹着纱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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