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似用人不疑,然而每个亲近身边都安插着眼线,连枕边人太子妃亦是如此。真正能让他安心的,除了马大海再无旁的人。临照王喝了茶,也知太子有话要说,更让马大海去外面看着,此时再说什么,便是安全的。
临照王道:“八弟(诚王)在兵部历有建树,只因殿下的原因,他不敢太过造次。然今容桓回京,虎狼军并入南衙,权利下放,殿下在尚书省的势力情况类比父皇亲掌的北衙。近来父皇身子已不如之前,他不是宿在韩贵妃那就是赵灵霄那,父皇还颇为喜欢这个赵才人……”
顿了顿,临照王压低了声音道:“赵灵霄进宫后,对修经礼佛很有一套,父皇前阵子特特与八弟私下说,到大金錾寺求取那得道高僧的舍利,用以修行入佛。”
太子闻言若有所思,想父皇对他与诚王之意……皱了下眉。
当今圣上有一事许让后世诟病,其乃兵变入主帝位,且对兄弟姊妹多有血腥镇压手段,是以他为人多疑,醉心权术,便是对子辈虽各有疼爱偏宠,却也乐于看他们为皇位疲于奔命,你争我夺。
为了制衡诚王势力,圣上一早命太子监国。朝堂上,其中太子詹事同中书门下三品,尚书省中虽无实际掌权且势力分割,但一时半会儿,诚王还不敢太过动作。
诚王势力一直在武,其在北衙执政。南衙是归属于兵部,而兵部也是诚王的势力,但圣上的刻意为之,南衙相比之北衙不可同日语。至于为何会有看似矛盾的倾轧?自然也是圣上对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