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臣,常自诩高人一等,到头来再硬的骨头再挺直的脊背,也要弯下来,即便一身衣装找不出一丝皱褶,不过是给自己留点冠冕堂皇的骨气罢了。
太子欣赏赵灵运,是她不输于男子的谋划心机,且有野心,手段强硬,怕是比赵承嗣尤胜几分。这样的人肯为一己之私而沉沦权欲,便是手里最利的刀,却也是当权者最不好握的刀。太子有心打压她的气焰,实是她恭顺有余顺服不足,这听话的本事就又不如赵承嗣了。
这些时候赵灵运倒是一板一眼做她的女史,着实挑不出错,可有悖于太子允她入宫的本意。从别甄当日她的所作所为,太子多少有试探的意思,故而不曾出头。之后她又心不在焉,及至昨日的事,太子今只罚她跪于殿前算是格外开恩了。
觉得差不多了,太子才淡淡开口,声音不怒自威,清贵中带有冷肃。“本宫刚问及赵主事,却是不知你所说为何,不如你来给本宫解释解释?”
“奴婢自进宫以来,不曾为殿下分忧解难,是为有罪;当值却扰乱宫中秩序,是为有罪……”赵灵运声音平铺直叙,好似说的这些是别人的事,没有奴婢的谄然媚行。
太子侧头叫马公公,“马大海,赐座两位爱卿。”
马公公应了,赶紧叫了小内监搬了两把红木椅。赵承嗣一揖谢恩,撩袍坐上,另一边赵灵运又道谢殿下恩典,这才起来坐了上去。
有宫女给二人上茶,罢了太子挥手,除马公公之外所有宫人退下。大殿有人又人气不足,光影投射门窗木楞,暖不起人身。
赵承嗣想了想,先开了口,“微臣以为,容桓此举无疑使圣上暂且按下消世家的意思。”
“确实,”太子颔首同意,“容桓这动作正是时候,贵妃诞下公主,这时候老九在父皇面前求些什么,想父皇都会允的。”
“江南盐盐税都被诚王用于养私兵府库,陕州盐税也已大半在诚王手中,”这时赵灵运开口道,“韩韫玉曾在英国公府与容桓多次往来,想那账本也是在他手中。”
赵灵运受宠于容桓,这事太子是知晓的,就是她能知道这盐税及账本的去向,也不奇怪。
只是……
“你怎肯定韩韫玉找容桓是为此事?”
“韩韫玉不信他,”赵灵运缓缓道,“容桓为另娶韩黛玥,重夺诚王等人信任可说岔费苦心。”
虽这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赵承嗣却敏感的心头一震,下意识就想看向赵灵运,到底忍住,余光觑了上首的太子。见他神色如常,未有不悦。
太子叩了叩桌面,思忖片刻。容桓曾在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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