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神色做不了假,只是赵姓,又是权贵的,上京里头也只有秘书监赵大人一家了。可那赵大人既未拜过贴也未被邀请,难不成是随了亲戚过来的?是了,这位赵大人有一胞姐正是尚书右仆射的夫人。
楚襄动了动眼皮,把手伸过去,“拿来!”
赵灵兮看他指着手炉,就递过去,看他从一旁的炭盆里夹了两块银丝炭放进去,又从案下的抽屉里取了条手帕裹起,再递还给她,可谓细心观察照顾自习了。
做完这些,楚襄叫了声“陆乙”,便见门口出现了个文士打扮的青年,躬身一揖,“公子!”
“带她去正殿。”
“是。”陆乙再一揖,面向了赵灵兮,“情姑娘随小人来。”
赵灵兮下意识看向楚襄,手指紧了紧抓着的手炉提把,“哥哥……”
“去吧,陆乙会送你去。”楚襄摆摆手,罢了再不看她,手盘起了佛珠,另只手翻了页经书。
赵灵兮转了转眼睛,起身的时候,一手掌按住了整页经文,声音娇脆脆道:“我若是挨了罚定要找你顶罪。”
楚襄似笑非笑,凤目里是兴味含弄,端的是邪魅俊逸。若是旁的人见了恐怕早已羞红了脸,不敢再看,只赵灵兮目光炯炯,不偏不倚,许是年纪尚小不懂风月,虽觉得此时的楚襄更要好看,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你叫什么?别是我找你顶嘴还答不出姓谁名谁。”
“临渊,”楚襄随手用左手在案上写了字递过去,“临渊羡鱼的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