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愈烈,多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候就念起了过去的事,想起长公主远嫁,兄弟们互相残杀,到了最后身边能回忆的人只有顺安了。她那时常带赵灵运进宫,皇帝下了朝去皇后那,就见一个冰雪小童伏在案上写字。不过凳子高一点的女娃,倒能沉下心来。
一阵唏嘘,皇帝不免有些怀伤别咏。想到这,他挥退太医,看向下首跪着的韩黛玥。正是浑浊的双目瞬时精光大绽,声如洪钟不怒自威:“听太子说,有人见你把赵灵运推撞了廊柱上?”
韩黛玥瑟瑟缩缩,十分惶恐,“回,回陛下,却不是臣女推撞了赵姑娘,而是她对臣女纠缠不休,因而跌撞。”
“是这样吗?”皇帝瞥眼太子,“她说的可是真的?”
太子先点了点头,复而摇头,“父皇,儿臣以为,这里面疑点重多,还需要仔细询问过,再定夺不迟。”
诚王之前垂目不语,这次也附和道:“儿臣认为太子说言极是,那丫鬟及他人证词不可全然信之,且韩黛玥说言也不似作假,儿臣以为暂时搁下,不如等赵灵运和赵承嗣醒来,再来定夺。”
皇帝虽因想到顺安县主而欲严惩韩黛玥,但贤妃一天是宠妃,平江侯一天是权臣,他断不会轻易动韩黛玥背后的世家勛贵。正好由太子和诚王之口把事情暂且按下,皇帝舒展了眉目,下命先把人暂时拘禁在平江侯府,没有旨意不可出伏一步。至于顺安县主府,皇帝想了半晌,只道先把人救回再议。
这事才算了了。
平江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