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院中庭内的人喝完一壶酒,才到跟前行礼。
楚襄穿一月白长袍,散着发坐在石凳上,前面的石案上摆着一只净瓶和月光杯。他浑身犯懒地半趴着,一手支颌,醉眼朦胧,腿上还躺着一裹着大氅的姑娘,发丝微露,脸颊酡红。
陆乙低垂头,目不斜视,心无杂念。好一会,听楚襄慢吞吞问道:“都问什么了?”
“大姑怀疑英国公府有所图谋。”陆乙道。“小的怀疑,恐怕当日潘姨娘拿那叠药单过去时,大姑就怀疑了。”
楚襄嗤笑了一声,揽了揽往下滑去的赵灵兮,“赵灵运若是个男儿身,恐怕这世上好多事都好办得多了。”
“公子,这是说大姑……”
陆乙话未说完,就觉头顶上方一道锐利的视线瞥来,不敢再说。
“赵承嗣那边如何?”
“回公子,赵五爷昨日见过了太子殿下,五爷还让小的给您传句话。”
楚襄转了转酒杯,“他要说什么?”
“五爷说,”陆乙微微抬了抬视线,扫到了赵灵兮,“要您小心手脚,大姑如有不妥,惟你是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襄先眯了眯眼,而后放声笑道:“赵承嗣那个小子,在青阳这么多年,林庚望也没改改他性子。”
陆乙一听这话,才敢抬头,“公子,您有什么打算?”
“赵灵运既然怀疑英国公府,不如就自己嫁过去好了,凭她手段,大有一番作为。”楚襄勾了勾嘴角,心里想的是当日与太子、赵承嗣密谈,他借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