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水。”
周锐转身,把水盆里的水倒进保温壶中,递给她,“拿去用吧。”
“你呢?”余绯没接。
“男人糙一晚上没什么。”
余绯去提保温壶,弯了弯眼睛,“你到底糙不糙,我还不清楚?”
周锐还勾着保温壶的手柄,闻言手指一松,保温壶坠在余绯的手上,余绯赶紧提好。
余绯往他肩膀上瞟了瞟,“你拆线了吗?”
“还没,”周锐不冷不淡。
“也该拆线了,”余绯说,“正好我明天有空,过来给你拆线吧。”
周锐还没回应,隔壁就传来教学主任的呵斥声:“都睡了睡了,再吵就罚站!关灯了,断电了!”
隔壁学生宿舍一阵悉悉索索,接着“咔”一声,灯灭了。
余绯好一会儿没看清东西,不安地伸手想扶住什么。
这一抓,抓到了周锐的手臂。他顿住,想要收手,余绯却顺着他的手臂往下一滑,勾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手落入他的掌心里。
“我看不见,你带我出去吧。”她说。
黑暗里,周锐似乎屏了一口气,她感受到一股力量,带着她前进几步。
他不知何时转到她身后,轻轻一推,就把她推出了门。
“出门,左拐。”周锐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砰”一声,关了门。
屋外,一轮淡月挂在薄薄的云层上,山川草木似挂了银霜。
余绯转身,恨恨地踹了门一脚。
……
山间村落,夜晚时万籁俱寂,连山风都入睡了。
次日,余绯是被厨房的嘈杂声吵醒的。
砍柴、挑水、生火、扫地……声音杂乱,却很悠闲。
余绯和众人一起吃过早饭,没见着周锐。
她摸到周锐的房门前,敲了门,进房时只看见木头。
木头正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见余绯进了门,警惕起来。
“你队长呢?”余绯问。
木头起身出门,“不知道。”
余绯不急不忙,拿出手机给周锐打电话,无人接听。
她优哉游哉地给去了隔壁宿舍,给吴东检查了手术伤口,问:“你弟弟呢?”
吴东礼貌地回答:“在外面。”
余绯让蒋蕤蕤照看吴东,到操场,见吴西和木头在一起扫地。
“小西,”余绯笑意吟吟地看向吴西,对他招手,“过来。”
吴西扔下扫帚,嘚嘚儿地跑到她身前,“医生姐姐。”
“我问你,”余绯并不避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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