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就这般被萧朗玉扛出项府,放进了马车里。
沈欢一直没睡,自打知晓项竹得了癔症,她既是自责,又是后悔,恨不得飞到项竹身边照看他。若非她当时伤心过头,又兼险些丧命,又怎会任性到用这种法子试探他?
想着,沈欢心疼的眼泪,一直不住的往下落。
忽地,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沈欢心头一惊,忙抬头去看,但见萧朗玉扛着项竹,直接进了她的房间。项竹虽然瘦,但是个头高,扛在身上也是死沉死沉的。
萧朗玉顾不上问沈欢话,见屋里灯亮着,就直接进来了,扛了项竹就往卧室里走。
沈欢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变故,紧着跟了进去。
将项竹扔在榻上,萧朗玉站直身子,两手叉腰,长长吁出一口气。
沈欢来到塌边,榻上项竹静静的躺着,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这半年来,她一直远远的望着他,许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
他不仅瘦了,眼下的乌青也很明显。可见这些时日,他一点儿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