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朵硕大的白花。它坐在旅店大厅的空地上,手里拿着一根香蕉把玩,却也不吃。我忽然顿悟,石头头上的白花都是为死人戴的。现在这一朵,正是为凤雏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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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戚
在山腰驻扎了约摸半个月后,任警官终于收到了上级的搜山指令。这其间,陈昂驹已生得满头华发。我给陈昂驹的老婆打了很多次电话,希望她能将陈昂驹接回家好生修养,但是她不为所动,‘我跟孩子回娘家了,如果有时间,看看益州的案子’是她给我最后的一条短信。等我再回拨她电话时,对方已显示不在服务区。我叹了一口气。道上的人便是那游弋于天地间的闲云野鹤,若是他们存心想躲,无论天涯还是海角,蓬莱还是无极,总能躲得干干净净。我和陈昂驹老婆只见过一面,印象中她的面庞很是丰润。不过按陈昂驹的形容,是一枚嫩牛五方。他常在我面前提他的老婆,却从不提他的孩子,以致我连他的孩子是男是女、今年几岁、在哪儿上学都不知道。
“你别为我费心思了,她既然要回娘家就回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开始跟我谈离婚了”,陈昂驹坐在矮几边,神情是无比的落寞,静静道:“小九,我知你待我的好,你不需要对我负责。”
“就算她想离婚,这协议书还未必能送进山里来呢。我会照顾好你的。”我将话慢慢写在预备好的白纸上,还未及我写完,陈昂驹忽然猛地从我的手中抽出白纸,撕得粉碎。他一边发泄,一边失控地大喊大叫道:“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我不需要你们的照顾,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从我踏上离开家的长途巴士,我就知道会这样。”
因为听力逐渐消失的缘故,陈昂驹说话的频率变慢了,咬字的清晰程度直线下降。他的恸哭声如野兽浑浊的哀嚎,一声声捶进我的心中。我的眼中充满了泪,横流到面颊上,也跟着大哭起来。看到我哭,陈昂驹面上的挣扎稍微消减了一些,但依旧在发着脾气。魏延走进来,将我拉了出去。我一面哭,一面捶打魏延,想要挣脱他擎着我的手臂:“就不能将他的听力装回来吗?他老婆孩子都不要他了,一个奔五十的人,以后怎么生活?”
过了一会,我止住哭,猛地跺了跺脚,狠狠道:“妈的,大不了我养他,反正就是多一口饭的事!”
魏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我。半响,他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你脑子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浆糊吗?你的英雄主义就不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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