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愣,“高中的时候读过,但是具体我忘了。”
“虽然陈昂驹和陈凤雏是两兄妹,但对于陈家来说,陈昂驹是个必须甩掉的累赘。没有了陈昂驹,陈家的生活才能走上正轨。可是对于陈昂驹来说,妹妹,父亲,母亲,这些实际早就抛弃他的人,却是他生活乃至活下去的全部意义。”魏延静静道。
我被魏延的一席话深深震动,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堂哥梁霁。他还未出生,便被梁家抛弃了。梁家早就从根子里烂了,一代比不得一代,到了我这一代,除了我堂姐梁樱还有些作为,其他的,大多在以‘投资两百万,亏四百万’的水平接手家里传下来的生意。当然我这一代因为计划生育,每家只许生一个孩子,因此人丁本来就不兴旺。更比不得上一代兄弟姐妹们多,竞争意识强,每个人都卯足了劲想要好好干一份事业,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梁家到了我们这一辈,家族意识早就淡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可是,任性的资本——钱又该从哪里来呢?我堂哥梁霁从来过年收不到一个红包,连家人团聚吃年夜饭的资格都没有,却硬是萌生出了一种想要曲线救国、牺牲自我的情绪。
对于我堂哥来说,不论是家族里的长辈,堂兄堂姐,还是逼他成婚以还人情债的父母,甚至是远走美国的那位林盛家的大小姐,这些早就抛弃他的人,却是他活下去的全部意义。他要证明给那些曾经嘲笑训斥他的人看,他要证明给自己看,他梁霁并不是那般弱小低廉,他梁霁是梁家的主心骨,是他这一辈的主心骨、掌舵人。他大学还未毕业就躲在地下室里拼命出图,做建筑公司,之后又接过宏利资本那摊烂局,每日经手周转无数资金和项目,如一头不需要加油的永动机一般日夜运转,将已驶进阴沟里的梁家愣是从沟里拉了出来。
可究竟哪个梁家人买他的账呢?又有哪个梁家人真正看得起他,钦佩他的才能呢?恐怕也只有我爹皓晖同志了。
我望着陈昂驹哭得老泪纵横的脸,也不禁涕泗横流,心想待会一定要给我堂哥打个电话。魏延在一旁,戏谑道:“梁砚我发觉你现在很爱哭啊,猎人的眼泪很珍贵的,你知道吗?别真要派上用场的时候就没有了。”
我瞪了魏延一眼,他哈哈大笑。
陈昂驹和凤雏并不能很好的沟通,但他还是静静地、耐心地和他妹妹说话。一会笑,一会哭,不停地用手去抚摸妹妹的脸颊,还帮她理顺额前的碎发。
我叹了一口气,道:“有个哥哥真好。”
魏延也叹了一口气,道:“昂哥马上就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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