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摘下借我一看。”
陈昂驹一个大步跨上前来,揽住我的肩膀,右手提着自己胸前的红鲤,笑眯眯道:“这赤鲤她有,我也有。”
“大师呢?”陈昂驹垫着脚尖,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我刚才还见他在殿内敲锣打鼓,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你拿开!”我甩开陈昂驹挂在我肩膀上的手臂,对寺人说:“我们确实有事相求,想见一见元集大师。”
“方丈年纪大了,击完鼓,人有些疲累,现下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廉池道。
“那什么时候他能休息好?”我问道。
“等用过午斋吧。”廉池道。
“别告诉我用过午饭,你们方丈还要午休。”我不禁道。
廉池面目清秀,一双丹凤眼细长,微微浅笑了一下,道:“今天日头那么大,方丈势必需要午憩。”
见我一脸黑相,陈昂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施主可否愿意跟我来?用过斋饭,等待片刻就可见到方丈了。”廉池说话不紧不慢,是出家人惯常的态度。
“走吧。”我一边说,一边把胸前的赤鲤卸下来给廉池。
白马寺的晨斋饭从清晨四时开始供应,到七点结束;午斋则是从上午九时开始供应,下午一点结束。白马寺地处偏远,大部分香客较难赶上晨斋,多吃午斋。我和陈昂驹跟着廉池往白马寺的食堂走,还没见着食堂的飞檐,赶着吃斋饭的队伍已经排起了长龙。越是靠近厨房的地方,人声越是鼎沸,根本望不见食堂的大门。
廉池走路有些跛,身子总是不自觉地歪向右侧。我和陈昂驹见了,只是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未多话。廉池带着我们抄小路进了食堂的后面,我看见内厅里放着的一个个半人高的铁桶,一下子没了食欲。铁桶里装着一堆咸菜豆腐、芹菜腐竹之类的素菜,边上竹筒里盛着粥、稀饭和米饭。陈昂驹与我喜食肉,捧着廉池递给我们的饭碗,两个人兴致都不高,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大快朵颐起来。
也不知是素斋确实好吃,还是我上山拜佛消耗体力,碗里的煎豆腐和咸菜竟别样好吃,吃完一碗又问廉池讨了一碗白米饭。这次廉池递给我的不是白米饭,而是紫米饭。
陈昂驹见了,立刻伸出自己的碗,道:“我也要紫米饭。”
廉池笑着摇了摇头,道:“这碗紫米饭是特意吩咐的,只能给女施主吃。”
我得意得笑了起来,就着咸菜三下五除二扒完了饭,觉得肚内仍饿得慌,便又要了一碗。廉池也未多言,换了一只大白碗,又给我盛了一碗紫米饭,还从内堂要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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