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窘,“我妈长得非常美,人又好强,一心想要孩子继承她的美貌,可惜我生出来以后,又黑又瘦,长到六七岁,其他孩子早就开始说话了,我还不会怎么说话,她就特别苦闷,天天对着我又骂又打,等到我九岁左右,我妈对我忍无可忍,就和我爸又生了一个妹妹,我妹妹的名字叫陈凤雏。”
“那其实你本名是陈龙驹对吗?”我道。
“你真聪明,我后来从家里出来,就到派出所改了名字,改成了陈昂驹。”
“为什么要改成‘昂’字。”
“就是希望我能从此昂首挺胸,抬起头来做人吧。”陈昂驹瘪瘪嘴,“我从村子里出来,先是去了县城,我刚坐上长途汽车,就看到一个姑娘蓬头垢面坐在座位里发抖,我问那姑娘怎么了,姑娘说,她是被拐卖进农村来的,好不容易逃出来。我问她是那个村,她说完名字我就知道了,她被拐卖的那个村,是我们河南最穷的地方。她颤抖是因为她特别激动,特别开心,她终于要离开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了。看到她那么开心,我也很开心,我从包里拿出馒头给她吃,我们两个一路上聊了很久的天。”
“长途大巴要开一天一夜,晚上司机会在高速休息区稍微停靠一下,我下车去买水,买完水出来就发觉大巴被一群人拿着锄头围住了。我跟你讲,真的特别荒唐,那些农民坐在一辆敞口的卡车后面,手上拿着的锄头一看就是地里干活用的,上面还粘着土。一群人围着大巴敲敲打打,说着我都听不懂的方言。我心想,糟了,那姑娘肯定是逃不出去了,赶快上前挤进大巴,在靠近车门的地方,果然看到那姑娘被四五个男人扒拉着下车,她死死抓住车窗不愿松手,我就急了,我说你们干什么,你们贩卖人口你们还有理了,你们要不要脸!你们丢不丢河南人的脸都他妈给我滚!其中有几个男人的锄头就往我身上砸,那姑娘尖叫一声说你们不许砸他,你们要是砸了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几个大男人力气实在忒大了,我一个人拽根本拽不动,大巴里的人全都默不作声,司机就当没看见只管自己喝水吃面包,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头敲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脸颊上,后面我就感觉头顶一片黑,醒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在高速休息站大门口躺着,身边是我的黑色背包,我钱夹里的钱也没了,身上却毫发无损。”
“你没受伤?那个女子呢?”我紧张的问。
“那个女人我后面我也无从找起,估计是被那群男人带走了,但是我第二年回老家,听说他们那个村出事了,死了好些人,其中一个男的临死前不停说胡话,说□□者不得好死,拐卖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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