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针能寻方位时令,时时都在探位,若是遇上个懂行的,从定针的移动指向很容易看出持针人的隐秘,都是靠天机吃饭的行当,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持针人性命堪忧。”
我倒吸一口冷气,“所以那女道士竟能止住定针的移动避免暴露行踪?”
“想来是这样。”云旗大师点点头,“你幼年所遇的道士,也是个角儿。幼清的命格一点问题也没有,这世上忠心的人多了去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坏就坏在幼清请那道士算了命。”
“什么意思?”
“那道士不是一般的道士,他不光能面相,他还能演面。”
我一头雾水,“何为演面?”
“意思就是说,道士三言两语道破了幼清的命格,也就是道破了天机,因此她缘事簿里之前所画的命格都不再作数,全由那道士的结语作数。”
一股寒气自我心口透出,也就是说,从前幼清的命里确实有灾,不过人力可改、后天可为,但她请了那道士算命,提前得知了自己的命数,偏这道士又是个会演面的道士,‘命里有灾’的命数便被他口头坐实了,无论如何也更改不了了,如要更改,必须再请那道士演一次面。
我气得直跺脚,“那道士既会演面,又为何要引诱幼清算命,他这分明不是演面,他这是害人!”
“九儿,因缘际会,有些冤孽、有些浮沉,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他做这些,有时也并非他所愿。”
“那我必须找到那个道士,我只要找到那个道士,幼清才能归魂,我才能得到清明。大师,您懂得那么多,您能帮我出出对策找到那道士吗?”
“你听说过棋鬼吗?”大师问。
我摇摇头。
“棋鬼酷爱下棋,就是因为太喜欢下棋,误了转生的机会,永远无法投生做人,凡是会演面的道士,大抵和棋鬼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说,那道士一定出没在棋盘附近?有人下棋的地方?”
云旗大师点点头,“那道士,定成了棋鬼的傀儡,否则根本无法演面。”
我一边高兴自己得了新的线索,一边问大师:“如此说来,从前读《三国》,觉得里面的诸葛亮特别厉害,随手就能借来东风,亦能披鹤氅戴纶巾唱一曲空城,莫不是也有得道之助?”
云旗大师笑笑,淡淡说:“只是故事而已,何必较真,若真有得道之助,绝不会有‘扶不起的阿斗’之说。”
大师说话谈笑如常,和我在偏殿的廊下慢慢行走,我却对她所说的话,不寒而栗,只觉细思极恐。
我在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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