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进城门内,因悬挂着成安侯府的标示,守城的侍卫只询问了几句就让人进去了。饶是这般,赶车的小厮还是疑惑,若是往日只看一眼就会让通行的,怎么今日还停下盘问。
不过小厮也没细究,在他不知道的城门十里外,那里聚集了许许多多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的情形和那日抱着小孩的妇人及其相似,若非睁着浑浊双眼,几乎感觉不到他们还活着。
这群从潭州逃难而来的灾民被京城的侍卫持刀胁迫,拦在了荒野外,只是支起了几架棚子以供生存。
彼时东宫之中,太子身着燕青蟒袍,金冠束发神采熠熠,只是长眉紧锁,手中公文狠狠甩在前边两人跟前。
“潭州旱灾不是几月前就拨了赈银下去,钱呢!”太子怒而拍案,愤然起身指着温载,“孤记得潭州知府是你温家的人,你来告诉孤,拨下去的赈银呢!”
“太子息怒。”温载将头深深叩了下去,喊道:“臣敢保证,赈银尽数下到潭州了,只是……只是潭州乃百年大旱,不光是潭州,连带周围三州也殃及了,那点赈银只够皮毛。”
“那底下的知府都是死的吗?非要等灾民都逃到京城来了,才告诉孤是百年大旱。”
“还请太子息怒,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先遏止灾情才好,陛下那……”另一人为东宫太子太傅章瑞。
“不可禀告父皇。”太子直接打断,脸色难看,“孤监国期间出现如此纰漏,父皇若是知晓了,孤还能在此吗?”
“可滋事体重,迟早会传到陛下那。”
“能瞒一时是一时,先把潭州的旱灾止住,温载你挑个人给孤一路守着,确保赈灾银两到潭州,该抽调的人都调过去,太医院的人也带几个人过去,决不可让滋生瘟疫。”
“是,那城外的灾民……”
“有多少人?”
“估计千来个。”温载犹豫道。
“想办法打发走,散到周围郡县去先,父皇归来之际不可让他们出现在京城周围。”
“还有一事,金州的盗寇又作乱了。”
“金州?”太子皱眉,“那不是敏王曾经管的地界吗?”
“是的,只是敏王回京后,带走了一部分精锐兵,剩下的都是原金州兵马,向来对盗寇无法。”
“那就让敏王再去吧。”太子淡淡开口,“下去吧,温载留下。”
章瑞神色不动,行礼退下,温载掀了掀眼皮子,说道:“太子在担心什么?”
“你不觉得事情太巧了吗,潭州早已大旱,可偏偏在孤监国时灾民涌入,而且孤不会潭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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