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好了,到了家就不能再哭。”
司檀仍是埋在他怀里,小声抽泣半晌才伸手揉了揉眼睛。“是你说让我伤心了就哭的,我、我就再哭一会儿。”说话时,她鼻音很重,嗓子明显见哑,比着先前的如溪水流淌山涧的清凌,低沉了许多度。
她说再一会儿,就真的一会儿。抽抽搭搭地缓了一下,待收了声音,就真的不再哭了。
想着宴上她本就没吃多少,这么久的折腾,也该是饿了。闻亦轻抚着她软白的后颈,“已是晚膳时间,该下车回食厅去。”
一说要下去,司檀两手摸索着环在闻亦的腰间,小脑袋顺势晃着满头的珠玉转了个位置,也不抬起,软趴趴地贴着闻亦的颈窝。哑着嗓子,有几分撒娇耍赖的气势,小声低喃道:“我不要出去……”
这一路她这么哭嚎,马车之外跟着那么多随从,必是统统听了去。方才那声音有多凄惨,她哪里还有脸装作无事人一样。
她不要。
心头的恐惧经眼泪的冲刷渐渐散了,却又翻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悔意与懊恼。司檀往闻亦怀里钻了又钻,完全没了大哭时的放肆,若是这里有个洞,她定是毫不犹豫地躲进去。
闻亦知她在想些什么,默声笑了笑,“为何不要?难不成你打算缩在这儿不走了?”
越说,司檀越是不好意思。她两手使劲揪着闻亦的束带,像是一只扒在树上偷吃果实的松鼠。默然良久,她才慢慢退了出来,低着头,“我……才没缩着!”
她磕磕巴巴地否认,摇晃脑袋时,两鬓低垂着的珠玉细碎轻响。两脸蛋像是豆乳,又白又软,还能漾出波来。
闻亦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声线拉长,附和道:“是,你没缩。”
是钻,兔子打洞一般地使劲往他怀里钻。缩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刚刚的状态,还是太轻了。
他话中有话,司檀当然能听得出来。她抬起下巴颇显孩子气地鄙了他一眼,很是坚定认真地继续否认说:“我真没缩!”
她刚哭过的眼睛肿的像是俩水泡,飞起白眼的时候,好似一开一合都能挤出水。映着她圆嘟嘟的脸,又可怜,又可爱。
闻亦禁不住就想要笑出声来。可一想到她才止了哭声,他若是这么笑了,她又得憋出泪。忍了忍,闻亦敛神安静地坐着,等她自己回转。
可等了许久,司檀都没有要动身的意思。闻亦无奈的叹口气,“怎么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说罢,一把将她揽了过来。
还不待司檀有所意识,闻亦像是拎起一只兔子一样,轻松地就将她带进怀里。“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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