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圣寿节宮宴向来盛大且漫长,自红日当空起,到日影西斜止。送走参宴宾客,还应转至內宫,与一众妃嫔同庆。
也就是说,太后自金鸡三唱起榻,到月上中天才能回宫歇息,期间几处转换,无半刻停歇。
自己的寿辰,按普通人家,应是乐得清闲。可这一整天来回,又是朝贺,又是宮宴,周太后明显体力不济。好不容易能稍稍歇息片刻,她又唤了司檀来。现在看看时辰不早,确实不能再多留。
出了殿门,司檀明显感觉轻松的舒了口气。
轻松是有了,可一想到太后说的“添福气”,她的脸上就又晕起一层红,嫣红的烧人,比现在天边未散的晚霞都要浓重。
好羞人的话!
她默默叹一句,扑棱着脑袋,想要将这些都给抖掉。
发觉她落在身后好几步,薛云希停下向后看了一眼。“表嫂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比蚂蚁挪步都要缓慢!”
司檀一惊,赶紧迈步跟上去。脸上的红晕还在,像是受惊的兔子。薛云希暗暗一笑,想她脸皮薄,也未出言打趣。
刚步下玉阶,就见一宫婢小跑上来。急吼吼的蹙着眉头,满脸都是汗。她道:“公主,他……他……”那宫婢喘了半晌,也没凑齐一句整话。
薛云希不耐,厉声道:“他什么他,把舌头给捋直了再说话!”
宫婢大口喘了许久,待气息稍稳,才缓声解释说:“方才来人传信,说是公主府住的那位,他,他走了……”
“什么?”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