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余致远心中,总是隐隐有一股不安。
他烦躁地抽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深深吐出烟雾。
好像自从离婚后,麻烦就一个接一个,总也不断似的。
***
梅衫衫忧心忡忡,直到接到姜雨芹的电话,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交待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她还是有些懊恼,没有坚持一起去探望弟弟。
“会不会伤到脑子啊……”她越想越担心,“橄榄球那么野蛮,大脑多脆弱啊,被那样一撞……”
她初到汤家,还在小心翼翼地观察新的家人,摸索与他们的相处之道时,那时还在上幼儿园的弟弟,却是以十二万分的热情黏了上来,姐姐长姐姐短的,生怕外人不知道他有姐姐了似的。
也许人与人之间,真的有眼缘一说吧。
后来妈妈和汤爸爸决定把他送去澳洲读中学,她力劝妈妈过去陪读,就是怕他年纪小,无人约束,万一学坏呢?
身体壮实,热爱运动的他,在推崇户外运动的澳洲如鱼得水,虽然姐弟间的交流因此少了许多,可是他过得开心就好。
哪知没有学坏,却可能摔坏了……
卫修怕梅衫衫一个人胡思乱想,索性跟着她,来了画廊。
他抱住她安慰了一会儿,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问,“这是什么?色彩和线条,相当有野兽派的特色。”
梅衫衫转身看了一眼,拉着他走过去。
“你读过《伊利亚特》吗?”
卫修皱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