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却稳妥地停了下来。
梁佼随意一瞥,却陡然惊魂。
人行道上等着过马路的一堆人中,站在最前面的,猛然让他想起一个人。同样是小巧的身影,同样是及耳的短发,同样喜欢穿连帽的卫衣。
当梁佼的目光落到那人手中牵着的小孩时,他渐渐放松下来。
他知道,她尚未结婚,自然不会有什么孩子。所以,是他看错了。
梁佼暗中吁一口气,重新将重心靠向真皮椅背。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对他被逐出家门的经历讳忌莫深,闭口不提。大约怕揭他的伤疤,让他难堪。其实,那段生活,回忆起来掺杂很多激励人心和甜蜜的东西,虽然个中时光的确煎熬。
既然大家不提,他也只好独自回忆。
车行至梁府,司机按照惯例,将梁佼送至主楼的风雨连廊前。大哥梁承婚后就搬离了家,母亲不喜,却奈不住大哥护妻心切。二姐姐婚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