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台瞌睡全醒了!一脚踹开钩在上面的二婶,拎着她圆滚的身子,就往前边声响大作的地方过去。——冬天也好下手,勾着棉袍后边领子就行,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
尹大虎是个诨号,这厮真名尹寅,是这一庄上最大的地主。黄岩村唯有靠近山北那几块贫瘠的荒地,是村民们自己的,剩下的一大半,都是尹家的土地。
他寻常也不来,算起来,这时月秋收刚过,应该是下来收租子了,怎么的,一来就要闹事儿啊?
黄二婶是个利落人,抹了一把眼泪,粗略的讲了讲:“我老头,前日起就有些不适,身上老是痒痒,也不在意。今天一大早,尹大虎带人下来收租,你二伯就和里正还有几个人一起陪同去收租子,到正晌午时候,日头正好,太阳就那么晒了一晒……他那手上就出了鳞片,连舌头都变成了两根儿!那尹大虎说是他撞了蛟蛇,要把他捆在祭台上活活烧死啊!”
说到这里,大概是怕萧玉台害怕,两只粗糙的大手握紧他衣裳,往他袖子上抹了一把鼻涕儿:“儿啊!我的儿啊!自你来了村里,二婶没有亲儿,可拿你当亲儿子看啊,每天吃的喝的,连这棉袍,都是二婶送的哩!你可要救救你亲爹啊!”
“他前几天身上就痒痒了,肯定是病!你要给你亲爹瞧病啊!”
萧玉台倒是不怕的,只是他有爹有娘的,肯定不好乱认的。
“二婶您放心,我刚来的时候,摔在山坳里头,是二伯救我一命!二婶不怕的,我们快点过去。”
他一面安慰,心思却转的飞快,比脚下的步子转的还要快的多了。
黄二伯先是皮肤瘙痒,然后身上长了“蛇鳞”,或许是某种皮肤表症?
至于舌头分叉,又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二婶太过惊怕,看错了?
虽然如此想,可究竟是何种病症,却没有丝毫头绪。
不到片刻,就到了村子东边。
村口朝东,一片大场,村民们打稻晒粮的场地。此时,中央高台已经搭好了大半。尹大虎玉容朱唇,一身锦绣袍裳,端坐廊檐下方,一双妍丽的桃花眼里却满是不耐。
“黄大爷,你是知道的,这里的地,是我们尹家的祖地啊,结果呢,半价,租给了你们。这就是我们尹家的大恩德,积德行善之家!现在,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万一真是撞着了蛟蛇秽物,来年无雨,那可是要颗粒无收的!没有吃的也就算了,万一这脏东西,带来了疾病灾祸又如何是好?谁知会不会祸及主家?”
“不错!尹少爷说的在理。”一侧的一个短衣少年拍马道。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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