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陆栖鸾眼尾微挑,道:“陛下知我挑嘴得很,使者便是知道了,怕也难成其好。”
匈奴使者此时酒过三巡,脑中已有些混沌,闻言不满道:“陆侯莫不是嫌我匈奴苦寒吧,没想到东楚女子向来以贤淑自标,竟如此娇生惯养吗?”
陆栖鸾道:“是啊。”
“……”
适才那御史道:“陆侯,莫要一时任性,让友邦之人看了笑话。”
“任性?”陆栖鸾面上微见醺色,然而眼底一片清醒,起身道:“陛下,我有一言,已按下多时,今日难得同殿一堂,可否容我不拘礼?”
殷函已许久未见她这般主动提出要求,当即应允道:“本就是宴乐,陆师可随意。”
略一颔首,陆栖鸾绕过旁侧杯盘狼藉的案几,对那匈奴使者道:“使者自与本侯搭第一句话,便句句当本侯是个物件,口称诚心做媒,又说我嫌弃匈奴苦寒……本侯就直说了吧,就是嫌弃。”
“你?!”匈奴使者拍案而起,“我等远道而来,诚心与东楚交好,大国便是这种气度吗?”
中原王朝最是看重颜面,此刻匈奴使者一说,那御史便道:“陆侯!你说的过了!”
“过了?我却是不觉得呢,匈奴若有气度,何不放下京外今年借去的五万石粮,清风而来,清风而去,可好?”
匈奴使者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你……”
“说不出来了?没话说了?那就坐下说话,莫以为东楚是尔等予取予求之地。”
匈奴使者哑然,扭头看向宋睿一侧,后者一张苍老面容,满覆寒霜:“东沧侯,你妄言了。东楚妇人当以朴实无华为修,莫因你一人之故,再败坏天下妇德。”
“宋公曾教化万民,令百姓勤俭朴素,曾以此让东楚历经无数战祸难关,晚辈敬服。我欲令海河相安,膏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