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会儿饶朗就该庆幸自己的职业是一名演员了,或许是因为他的笑容太过于正常而淡定,这样一个明显的借口式谎言竟也按下了空姐心里的那一阵疑虑,也就冲着饶朗笑笑,继续推着饮品车往前走去、去照顾更前排的旅客们了。
等到空姐已走出好远了,她那修长姣好的身影渐渐在昏暗灯光中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了,饶朗一颗狂跳不止的心才算稍稍平静了一些,然后像是从身体的最深处呼出一口气来一般。
他灵魂深处最肮脏的秘密,不想要任何人洞穿。陌生如这位空姐不行,因为他害怕会让自己不安全;亲近如宋栗更不行,因为他担心会让宋栗不安全。
就连狗哥也不知道饶朗胳膊上的这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狗哥知道的只是,饶朗心理的症状一定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因为哪怕在经纪公司里和众人一起开着会的时候,饶朗也会突然没来由的大发雷霆,而发脾气的原因可能只是一个新人念错了饶朗之前强调过的一个词而已。在其他人看来,只当是饶朗偶像架子大、喜欢发脾气而已,新人们也就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不继续得罪饶朗也就是了,唯有从小带了饶朗多年的狗哥会注意到一个小细节——每当这样大发雷霆的时候,饶朗的一双拳头都会藏在桌子底下死死的握成拳,用力到青筋爆出的地步,指甲也都深深嵌进了掌心的肉里,所以那段时间饶朗都会格外注意着不对旁人摊开自己的掌心,因为上面全都是累累的伤痕。
饶朗这样的小动作,让狗哥作为这个世界上可能是最为了解饶朗的那个人,能够想象那些时刻的饶朗体内一定好像是有两个灵魂在激烈拉扯一般,理性的那一个当然知道这些都是不值得发火、无足轻重的小事,可感性的那一个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当饶朗的情绪已经升级到紧握双拳也没用,咬紧了牙关、把牙咬得咔咔作响也没用的地步,他就会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踢开椅子,匆匆的跑出会议室去,也不管自己的形象是不是会在其他人眼里,显得越来越乖戾而莫名其妙。
只有狗哥知道,这样状态下的饶朗,一定是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自己躲了起来。而那个角落一定偏僻到狗哥也不能在很快时间内找到的地步。
就好像受伤最重时的野兽,一定会找一个没人的洞穴自己舔舐伤口一样。
越是凶残,越是脆弱。越是无助,越是骄傲。
只有这样,才称得上是一只野兽吧。
在经纪公司凭借最顽强的意志力,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开着车一路狂飙终于回到自己的家里,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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