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摸到床头闹钟,他每天六点起,靠生物钟。她七点,靠闹钟。把闹铃关掉,然后轻手轻脚地起床。
白露洗漱完,又喝了一杯蜂蜜水后,就去阳台上舒展肢体,做些简单的动作,这些天她情绪起伏太大,饮食和休息也难免受到影响,她自己怎么样都行,千万不能影响到腹中宝宝。这可是她现在荒漠般的生活里,唯一的一片绿洲了。
正做到一半,就听客厅里电话响,她赶紧跑过去接,是疗养院打来的,护士说:“阿姨一大早起来就念叨酒窝姐姐……”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人抢走。
“姐姐,”那边怯怯地叫,“你能来陪我玩吗?”
孩子一样的老人,让人不由心头一软,白露当即点头答应。
回到楼上卧房,那人睡得无知无觉,她在床头留了张字条,然后去换衣服,打电话叫司机备车。
程母气色没有上次好,脸颊微微瘦了些。
护士解释,“最近降温,院里有流感,阿姨也感冒了,这两天才好。”
白露问,“他知道吗?”
“程总来看过两次,阿姨还问起你,他说你现在不能感冒。”
程母在一旁慢幽幽道:“我已经好了,这里太闷,我要出去。”
得到护士允许后,老人家立即去柜子里翻衣服,拉白露做参谋,喜滋滋地收拾打扮。
白露让司机开到火车站附近的中山路,这里有众多老字号食府,一老一少坐在窗边位置,看着窗外上班族行色匆匆地经过,回过头慢条斯理地品尝桌上一盘盘精致的早点。
看着对面老人对付着牛肉灌汤包,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白露顿时明了为何程母对她一见如故,为何她对老人家无法拒绝,因为她们是相像的人。
想到此时应该还在酣睡的男人,以及前两天发现的那些东西,她不禁低叹,对于一位母亲来说,变成这个样子,未必不是种幸福。
只是,这样他就更孤单了。
当一个男人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位女性,失去世上最能让他变得柔软的两种感情……所以他才会在这条路上一意孤行,越走越远吧。
见她思绪飘移,程母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白露一愣,有一个瞬间觉得对面的人恢复正常,可再看去那双眼里分明只有懵懂,只有眼前的食物。
她笑笑:“我在想,待会儿咱们去哪里玩。”
程母一听大乐,两三下喝光碗里的粥,“我吃完了,走吧。”
来这座城市近四年,对那些好玩的地方白露也仅仅是“听说”过,如今,和这位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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