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脑袋瓜子上拍了一记:“臭小子,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娘是爹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会是通房丫头跟妾室?到底哪个王八蛋这么告诉你的?!”
“儿子……儿子瞎猜的。从来都不见父亲谈起母亲的事情,儿子自己瞎猜的,再说祖父母都不曾提起过父亲成过亲,营里的叔伯们也不曾提起过,儿子还当……还当……”还当他是无媒苟合的产物。
贤哥儿虽然在营中长大,但是该读的书也一样不曾少读,周大将军为了让儿子读书识字,把军中那些读过书的都挖出来轮换着教他儿子,更别说他帐中学富五车的幕僚,更是贤哥儿的免费先生。
这些年,周鸿虽然一直没有忘记叶芷青,却也从不曾与人提及她,提起来只会剜心削骨的痛,又何必时常提起呢?有些伤口大约只适合暗夜里一个人默默舔舐,而非剥开来在众人面前晾晒。
不知道是因为她回来了,又或者与锦姐儿那一席话,周鸿忽然之间有了与人谈起旧事的欲望,他的目光投注在不远处那棵泛黄的柳树之上,甚或是越过了柳梢头,投向悠远的天际,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愁绪与惆然,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