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你知道这个好消息便好了。”
次日傅奕蒙带着俩小家伙再来,贤哥儿便也巴巴的跟了过来,试图听到周鸿的只言片语。
叶芷青倒是想告诉他,你亲爹这两日睁了两回眼睛,意识正在回笼,说不得过两日便能彻底的清醒过来,不必担心,却也只能继续装一个尽职尽责的哑巴,只在贤哥儿问起来时,点头或摇头,以此来减轻小少年的焦虑。
她眼睁睁看着周鸿有好转之势,一心想要前往翰海府,却被傅岩拦了下来,只能在第四日目送着傅岩带着连晖离开隔离的帅帐,由帅帐里隔离的几名全无症状的护卫们护送他们离开。
傅老爷子就算了,连深知内情的连晖也忍心把她留下来,叶芷青内心里不无安慰的欺骗自己:并不是我要留下来的!我只是奉师祖之命,留下来照顾周大将军!我并非为着一己之私,而是为着安北千千万万的百姓,为着安北边境的稳定!
大约这个借口太过冠冕堂皇,她在心里重复默念几遍,竟觉得再正确不过,面对卧床昏睡的周鸿,淘了布巾子替他擦手擦脸做起来竟然也平和无比。
她做的轻手轻脚,殊不知床上的人在傅老爷子的汤药之下病势好转,意识也终于清醒了许多,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脸上有个热烘烘湿润的布巾子擦下来,起先还当是护卫在帮他料理,尤其上吐下泻之后虚弱的连句话也说不动,便任由那人动作。
但军中护卫无论对主帅如何敬仰忠心,究其根本都是糙老爷们,洗脸若是没将他秃撸下来一层脸皮,已经算得“温柔”了,令他惊异的是,替他擦脸的这位手脚着实很轻,温柔的都要让他怀疑对方是拿他当小孩子来照顾了。
擦完了脸,她便顺着下巴将他的脖子也轻轻擦了一遍,然后……对方握住了他的大手,开始拭擦每一根手指。
那一瞬间,仿似过去某个遥远的场景被激活,久病的周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反手握住了腕子,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喊道:“叶子!”
他喊的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自谓声音极大,殊不知连日重病早将他所有的力气都消耗干净,落在不远处云驰的耳边不过是一句轻轻的呢喃,在叶芷青的耳中却石破天惊,犹如晴天霹雳,将神魂炸了个粉碎。
她腕子被人握着,实则握着的那人力道极小,久病之人手上无力,她原本可以挣开的,朝后退去的同时竟然不曾用力挣开,只觉得腕上犹如烙铁一般烫人,也不知是不忍还是不敢,竟然未曾挣开。
这么一起一带之间,周鸿睁开了眼睛,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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