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
连晖顾不得洗干净满脸尘土,卷起袖子替周鸿把脉,帅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谁都不敢打搅他。
过得一会,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起身让开:“傅老哥,你来把脉试试。”
傅岩把完了脉起身,道:“柳儿你也来把个脉,等会会诊的时候也好心中有数。”
叶芷青自进了帅帐之后,站在那里只觉得双腿如有千斤之重,短短几步距离,如隔山海。
八年时间,他们分别的太久,那些恩爱的时光几疑成梦,是她在长长的午夜精神恍惚所做的梦而已。有时候都要怀疑她生命之中是否当真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过,也许是思念太过长久,也许是她已经精神错乱,经历的太过,见过太多人事,前世与今生早已经错乱。
此刻,站在周鸿的床前,她耳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如有重锤砸下来,砸的她的心要碎成渣,疼的无可言说。
她又能向谁说呢?
傅岩说了一声让她过来把脉,却见她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这小徒孙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没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