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那日花眠母亲未训,也不敢接二恼她。
还是算了罢。
这本就是偏规事,断了也好。
何况父亲品性高洁,母亲又操守坚正。
幼时便心神往之,怎能因私欲毁了家门?
将信放到梳妆盒,顿了神,又拿起压在最下面。
以后都莫看了。
……莫看了。
脸庞湿濡。
真是不喜夏,这屋里都潮了。
这封信之后,真再无一信送来。
俟了半月,夏日更甚,热得人恍恍。
青鸟也不在身旁叽叽喳喳,没了活力反而长吁短叹了起来。
“小姐,你瘦了,是天太热没了胃口吗?”
怜香拿出油包纸,“瞧,这是我从街南那买来的,听说味道好的能包治百病。小姐,尝尝吧。”
“哪有包治百病的药?”
看怜香如此关怀,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情。
放下手里未翻一页的书,展开那油包纸一角,赫然一字迹跃于眼前。
匆匆展开全部,真是他的字。
字迹还是从前,内容却不同,全没了痴情话语,只有以信交友的平淡如水。
若问最爱绮丽纤秾,还是疏野流动?
自是两者都爱,绮丽之深便是疏野淡水。
“那个呆子啊。”
愁痴情,苦相思。相思苦及情深处,不寿天涯。
入骨相思情。
第三章
「……火欲慢而薪欲逸,色恶黄而时恶老。九煨暴而醇香,百椒茴而入毫。盖尝鼎之鲜脔,以聚物之夭好。香彼凌波,鲜如李桃。颜郑旦之丹脣,嫩太真之丰膏。夹以樱珠相半之煎蜜,酌以温凉不二之芳醪。额涔涔而欲汗,胜秦楼之闻韶。觥筹交错,樽箸喧闹。潋各眼于骨醉,酥神智于腹饱。美人逍去而云散,食者兀然而辞告。客家呼曰:炭烘椒香白鸭烤。」
这写的……
呼出一口气,揉着眉间。
万分后悔前几日提了母亲减饭的事。本就吃不饱,又惹来一个冷眼又气人的旁观者。
真是气煞了。
展开纸又看了一遍,蓦地脸热不已,顾不上生气。
这真没有其他意思?
羞涩得转了几转,抓起纸又不忍心扔了。
“这呆子也不是个呆子了。”
既然气我,那就不回了。
又找了个拖延的理由。
他总让回信,可女儿家哪有天天回信的礼?
将信收好,坐在原处,拿起绣帕,却发了呆,兀自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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