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上去还不够李建魁一拳头的呢。
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不理解就又是一回事了。
她这样说,单纯只是想听听医师会怎么做,想知道医师对她,对于这份活该下地狱的感情是怎么看得罢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听不见医师吭声。
郁泉秋就不问了。
略打个哈哈就把这件事绕了过去,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指使着医师一边推她,一边给她去够路两边屋檐下那些长出来的冰棱子玩儿。
医师个儿高,抬手碰一碰,屋檐底下那些长长的、竹笋一样的东西就哒哒的掉了下来。
怕冰块掉下来摔碎了,她还特意在那些冰落下来时,拿自己的大衣兜着,送到她面前。
琼脂一样的鼻尖都快被冻成胡萝卜尖了,还对她明快地笑,不无关切地说,“这个东西滑得很,又锐利,你不要划到手。”
医师说话绝对的字正腔圆,比广播里那些声音不知好听到哪去了。
一手握着一个冰凌,郁小同志看起来绝对不比自己女儿大多少。
笑呵呵地把手里的东西举到医师眼前,跟她娇俏道,“小时候,我就把这东西当零嘴吃,滑溜溜的,又冰又凉,不知道多好吃呢。”
说着,她“嘎嘣”咬了一口。也不在乎脏不脏了。
幸好郁小同志年纪轻牙口好,否则,她的一口牙怕是要被崩光了。
“兰医师,你吃过这个么?”自己崩牙还不算,郁小同志还居心叵测地想让医师整齐的牙全都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