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想,也就不说什么,只轻轻道,“你的阿司匹林带了多少?”
“也没多少,我买了一些,装在了糖罐子里,带过来时,就怕汽车站的人看见了。”吴颂竹说着,叹口气,苦笑说,“又不是战时,怎么这玩儿意弄起来比抗战的时候还难?我感觉自己像个走私贩似的。”
“都会好的。”兰善文安慰她,顿了会儿,又道,“你的阿司匹林能给我一些么?”
“当然可以。”吴颂竹把包袱塞给她,“都在里头,你自己拿吧,不过你怎么突然要起这个来了,怎么,你病了?”
“不是。”兰善文摇头,却也不跟她解释缘故。
大学和她打过不少交道,吴颂竹也知道她不喜和人多论私事,也就随口问问,没期望她回答,只叮嘱她说,“这些东西,虽不宝贝,但咱们可要省着点用,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后来一个月会发生什么。”
“我心里有数的。”兰善文点头。
她们在一边叽叽咕咕地说话,小六又趁机把这个屋子打量了一下,连带着这屋子的主人都进入了她的审视范围。
从房子的布局和屋里的摆设来看,无疑是有三个人的。
两个医师一个记者。虽说没见到记者的人,但看这两个医师,的确是有城里人的样子的。只是,仅仅三个人就独占着这么大的屋子,未免有点让人嫉妒。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她正想着,兰善文走过来歉意地对她说道。
年轻的女医师长得很好看,眉毛不粗不细像是画上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