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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候，他好像每次都要先跟她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插科打诨够了才肯瞄两眼书，过不了多久就又开始不安分，非得等她板起脸来威逼利诱，他才肯乖乖看书做题。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二十一岁，那个时候的从亦白只有十七岁，他是那样张扬耀眼，眼角眉梢间都是不可一世。

那是他最好的年华，也是路丛珍心里最美好的记忆。

从亦白正在批示文件的笔尖一顿，他一抬眼就撞进了路丛珍的眼里。

路丛珍仍处于失神的状态，她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两个人隔着大半个办公室遥遥相望。

半晌后，从亦白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再这样看我，我就要过去亲你了。”

听见他的声音，路丛珍一怔。她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绪，只好慌忙地收回视线，将心头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悸动通通压了下去。

“那个，我的工作只有这些吗？”她这么问他，却不敢看他。

“嗯，做完了就歇着。调任第一天，不用太紧绷，工作逐渐展开就可以了。”从亦白说完又重新低头去处理公事，他面无表情的专注模样实在好看的不像真人。

路丛珍差点又看呆了，幸好方力同的电话适时打来将她惊醒。

她看了从亦白一眼，然后垂头缩在电脑屏幕后面接起电话。

“喂？”

“小路，是我。你现在不方便说话吗？”方力同听出她刻意压低的声音，他不自觉地也跟着放轻了音量。

“没事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