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回家抱着脑婆钻被窝里睡大觉才是正经事啊。
电话那头传来齐灿带着点不满的声音:“不干了,请假回来,我养你。”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钟意宁从老男人跟年龄不符的任性话语中,听出了那么一点孩子气的占有欲。钟意宁有片刻恍惚,他摇摇头,又不知想了些什么,齐灿刚刚的话使得他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我根本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一大帮人等着我养活呢!”
齐灿被兜头冲了一句,隔着电波传来的话语夹杂着让他陌生的情绪,混合着蒸腾的酒气让他有点晕乎。老男人嗫嚅着摩挲了一下手机:“宁宁凶我了。”
齐灿被挂了电话却不想自己回去,酒店门外的风刮得他有点冷。外边的树上缠绕着好看的装饰灯泡,在幽暗的夜色里散发着朦胧又多彩的光。齐灿在花坛边上坐了好一会儿,酒气渐渐散了,他明明自己没有开车来,却站起身信步往地下停车场走去,好像怀揣着什么笃定的预感。
最后果然在停车场找到了坐在车里发呆的钟意宁。他根本连车子都没有发动,哪里像是着急回去加班工作的样子?
这醉鬼来拉他车门,把钟意宁唬了一跳,一脸怔楞看着齐灿爬上副驾驶的位置来,钟意宁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了。醉鬼不老实地想要上车也就罢了,还意图对他动手动脚,钟意宁瞪他,可是他的黑眼睛总是水汪汪的,些微的光芒倒映在他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