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赵翦秋也不关心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听。
一位千总说道:“靺鞨蛮夷,以游牧为生。逐水草、习猎射、忘君臣、略婚宦,被发左衽,教化未通。兵士不过数千之众,之前也常常犯边,不过闹将一场。也没人放在心上……”
张君璧也是首次亲历战时,听到他如此说辞不禁大怒:“闹将一场?罗千总倒是心宽。靺鞨数千之众,我平卢军多他数倍,这才几日,竟接连失三城?靺鞨侵我疆土、毁我家园,三城百姓无辜受难!难得罗将军竟可如此轻描淡写!”
沈子忱止住正在争吵的二人,又指了一位老副将:“杨叔父,您说。”
杨副将是杨兴锐的父亲,职位虽不高,但是沈子忱毕竟和杨兴锐一起长大,因此沈子忱一向敬重他。
杨副将斟酌了一下,说道:“靺鞨的人口确实不多。可靺鞨人口虽少却多马匹,男儿多习骑射。几乎所有的少年郎都可上战场,且又多精骑。依例,咱们平卢节镇所掌兵力只有三万七千余,马匹的数目也有定制,能用的骑兵数目不过两成。这两成中火兵、文书、工匠、军医、杂役这些后勤之兵又占三成。可战之兵其实并不多。”
沈子忱问道:“我军有后勤之兵,敌军就没有么?”
幕僚道:“世子有所不知。靺鞨人虽野蛮贫穷,可游牧之族多马匹。靺鞨人征战时大有一卒二马者。一马乘骑、一马载物。且靺鞨人征战时所骑多为母马,渴饮马奶、饥食胡饼。并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