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数着钱的时候不无怜悯的看着她们:“你们也别怪老子。都是你们师傅造的孽,总得有人负责。老子也知道不关你们的事,可是你们师傅既能把你们二人舍下,自是没顾你们的死活。我一个外人,要是比你们师傅待你们都好这不可能。你们要怪,就怪你们那授业恩师吧!”
送走班主。和笙坊的老鸨王妈妈用打量器物的目光打量她们姐妹两个,看了半晌,掩嘴笑道:“姑奶奶为了买下你们这对并蒂莲可下了血本了,五百两银子,姑奶奶自己吃喝一辈子也花不完啊!”
陆福生那时已经十三岁了,妓院是干什么的她怎会不知道?她的手心凉凉的,双腿一直在发抖。明明自己怕的要死,她却拉住了师妹薇儿的手细心安慰:“薇儿不怕,师姐在。”薇儿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捏她的手心:“师姐,家里的月饼还没有吃完,我给你和师傅一人留了两个。师傅什么时侯才回来?”
傻姑娘,他不要你了!因为他你被人卖了!都到这个时侯了,你竟然还想着他?
话到嘴边,陆福生又咽了下去。她们的人生鲜血淋漓,何必由她提前撕开那层皮肉呢?这三年来她们经历的所有欺辱践踏还不够有说服力么?
陆福生几日前刚挨过鞭子,伤还没有好利索,这几日分外不耐烦敷衍人。薇儿正在房里接客,房间里觥筹交错嘻戏调笑,满满都是***轻佻。陆福生受不了,索性抱了脏衣服出来洗,离他们远远的。
后院清净,鲜少有人来,靠门的位置有个井台,此时正好有一个娘姨正摇着辘轳上曲柄提水。娘姨很瘦,摇那曲柄摇的很艰难,水桶上来的时候娘姨摇摇晃晃几欲跌倒。陆福生急忙过去帮忙。
陆福生帮着她提了好几桶水,与她一同坐在台阶上洗衣服。娘姨见她为人不错,咧着嘴跟她攀谈:“姑娘的力气可真大。”
陆福生也微微一笑:“平素做惯了粗活,都习惯了。”
娘姨揉着衣裳扭过头看她:“我是新来的。家里遭了灾,男人摔伤了腿,孩子又小。听说坊里招打杂的,这才临时过来帮几天忙。姑娘是妈妈买下的,还是同我一样临时打杂的?”
陆福生仍是埋头洗衣服:“买下的。”
娘姨“哦”了一声,又问道:“姑娘进来之前是干嘛的?”
陆福生沉吟半晌没有说话,娘姨轻声笑笑,却道:“不用姑娘说,让我猜猜好了。能被买到这里的姑娘,出身无非就是那么几种,相差无几的。”
陆福生洗的都是自己的粗布衣裳,衣裳洗了好几水还是硬,背后的伤还没有痊愈,粗砺的布几乎让那些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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