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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如感受到汉勋腰间皮带金属扣的冰凉,伸下手去刚要解,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
汉勋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怔然过后想要起身去接电话,苹如抓住他的胳膊,微微喘息:“别接。”
汉勋知道这个电话的源头,不能不去接。
他调整好呼吸,把褪下去的衬衫拽上肩头,抽身下了床,接起电话,说了一句‘马上’就挂掉了电话,对着穿衣镜整理衣服。
过了会儿,汉勋转过身来,恢复了往常的镇静,他微微笑着:“苹如,我很庆幸有这个电话,让我清醒过来。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
方才的他与她,其实都不是清醒着的。
他略一叹气,低头褪下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连同口袋里的鸡心坠项链也掏出来,轻轻放到床头柜上:“不要让我们之间的婚约成为你的负累。你随时可以取消婚约,可以别恋,可以嫁给别人。但是,永远不要跟我诀别。我希望你活着,永远活着。”
说完,他转身即走,苹如叫住了他,他只是微微偏头。
苹如望着汉勋的背,泪中含笑:“汉勋,你也要活着。”
“嗯。”汉勋应了声,毅然决然出了家门。
苹如看着自己的左手,又附上自己空无一物的胸脯,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一架飞机冉冉升起,在小别墅上方盘旋了几圈,掉头飞往重庆方向。
☆、在后
十二点整, 墙上挂着的报时钟响了。
丁默邨从苹如的翻译文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