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陈宝骅陷入沉默。
军统和中统之间的矛盾,苹如不懂,但她只知道一件事:“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我不属于任何组织。”
陈宝骅很重视信仰问题,他气急了,连从前的情面也顾不上了:“好,很好,左右你叫我一声上司只是给我个面子,所以今后,你若胆敢再帮助新四军和中*共地下党,我当你外党处理掉!”
“那你不如现在开枪啊。”苹如不退让。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陈宝骅掏出枪对准苹如的太阳穴,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嵇希宗算是服了这两个动不动拔枪相向的人,他夺下陈宝骅的枪,扣下子弹,又把枪重新插回陈宝骅手中,拍拍陈宝骅的肩膀:“玩儿枪小心走火,别打伤自己人。”
嵇希宗的举措突然戳中陈宝骅的笑点,为了维护威严上司的形象,陈宝骅绷住了,他双手抱怀,神色傲娇:“我跟她不是自己人。”
苹如还想怼他,嵇希宗拦住了:“他这是不生你气了,你先走吧,我送你。”
陈宝骅留下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身进了里屋。
车上,嵇希宗劝苹如:“苹如,你的信仰不明确,你的所作所为,正把你推向一个尴尬的位置。”
苹如表示不敢苟同:“我有信仰,我的信仰是中国。”
一路上,嵇希宗没再说话,他送苹如到家,说了声再见,就驱车离开了。
苹如看了一眼嵇希宗的车子,若有所思地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