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她走?可是三妹希望跟着你。”
高阗默然片刻,道:“不,她必须留下,我必须走。”又看向一旁的乔鱼,“你,她让你随她走,至于你走不走随你。”
“她?”乔鱼反应片刻,豁然道,“你是说阳阳?”喜出往外道,“你是说她让我随她走?”
高阗并没回答他。他自己却喜不自禁,可余光无意瞥见相秋,她正一双亮闪闪的眼盯着她,说不出喜悲,道不出欢愁。他的笑僵了僵,正不知去留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叹息。那叹息声甚大,就像是叹息者故意为之,深怕别人听他不到。
众人皆望向叹息者,却是陈吴。只听“咔嚓”一声,他手里的剪刀剪断了一枝枯梅枝,带着怅然却又平静的语气道,“这要走要留的,搞得像是去留都可随心所欲一般,殊不知已身不由己。”说完,又望向高阗,“哦,当然,你的身由得了己。”
相秋忙问:“主上何出此言?”
陈吴道:“还记得晨时那艘跟着我们的大船吗?可知那船上有谁?”
相秋茫然。
“楚王熊虔。”
相秋面色大变。
乔鱼惑然,高阗表示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你走不走?”高阗向乔鱼道。
“我……”乔鱼犹豫着看了眼相秋。相秋垂下头,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眉心锁起。
“好,我知道了。”高阗说完,转身就走。
乔鱼一时心慌,望望高阗的背影,又看看相秋:“相秋,多谢你近来的照顾。”
此言一出,相秋猛然抬头,愣了片刻,终是挤出个勉强的笑:“嗯,一路好走。”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