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后脑轻轻摩挲,没急着说话,似乎在组织语言。
其实江柔说的那些“症状”,李明恺早有察觉,只是他向来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使用恰当的语言,才能让这个姑娘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说得不好,很容易适得其反。
令他欣慰的是,江柔自己也发现了;甚至令他惊喜的是,江柔愿意主动和他分析自己。
这很难,李明恺不得不承认,就算是他自己也很难做到这样的坦诚。
一直以来,李明恺都觉得江柔像一块海绵。
本真的她,柔软洁白。而后,她表现出什么样子,取决于她浸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坏。”李明恺说,“哪怕出发点不够单纯,哪怕有利可图,江柔这都没办法抹去你做的那些事,确实帮助了别人。”
“路见不平、路见不幸,你心里不爽。而因为这种不爽,你觉得必须给插手管一管才能减轻。江柔,这本身就是善意。”
李明恺说:“善意的表达,是不用考虑动机的。”
江柔忐忑的心,因他的话而慢慢平静。
“再说,说到动机不纯。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李明恺说,“最初,我找上孙队,也只是为了找回小萱。”
他经历过亲人离散,他珍视生命,所以也同样能够感同身受地体会深陷不幸之中的他人的苦痛。
时间一长,他没法不背负起越来越多的信任和一双又一双期待的目光。
所以,即便如今,李明萱已经找回,李明恺却再也不可能往回走了。
李明恺说:“只不过有些事情你一旦涉足,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