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做青霉素皮试的手腕上部慢慢红肿起来,李明恺低头看着,眉心皱得更深。
一个连既往病例都没有人为她保管的孩子,一个连对什么抗生素过敏都没有人帮她记住的孩子。
一个,让他觉得好奇、觉得骄傲、觉得心疼的姑娘。
******
江柔完全清醒是在第二天的早晨八点多。
头疼、喉咙痛,舌根发苦,浑身绵软无力。
她的手指想要动动,发觉受到很大的阻力,努力偏了头去看,发现自己的手被半包在李明恺的大掌里,手指在他手心里,手背□□着。
李明恺则伏在床边,睡着了。
他的头发黑而茂密,因为是板寸,根根分明地站立着,看着就很扎手。江柔忍了忍,才遏制住摸他脑袋的冲动。
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江柔瞥见自己手背和手臂上的几个针孔,手臂还有些肿,想来是打过抗生素和点滴了。
“……”
江柔想开口,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失声。
恐怕是把嗓子烧坏了。
江柔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推推李明恺的肩,后者立刻醒了,坐直身子赤红着一双疲倦的眼睛看向自己。
江柔想起自己的外号,觉得应该拿来送给李明恺。
“醒了?感觉怎么样?”
李明恺伸手探她的额头,笑了笑:“还好你平时锻炼得多,烧退得挺快。”
江柔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摆了摆手。
“发不出声?”李明恺立刻明白过来。
江柔点头,因为他的默契,笑眯眯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李明恺:“……别闹,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