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的学位是美国读的。
我:哦~~
熟了后他自告奋勇帮我刷墙,我摇头:别介,姐就靠这个消磨时光呢!
这倒是实话,头几天,我把家具都归置到小书房,慢条斯理地开始装修卧室和客厅,每天刷上那么几刷子,看着往日的痕迹慢慢被覆盖,痛快得很,生活一点点崭新起来,非常治愈,比看心理医生都管用。
安子浩表达了对我的景仰,然后很疑惑地说:难道女生失恋后不该养养多肉,宠物啥的吗?
我叹气:麻雀安知鸿鹄之志!
下一秒我立马跳将起来:谁告诉你我失恋了!
他一脸鄙夷:这么大年纪了还一个人,满脸写着“天下人都负了我”的委屈,谁看不出来似的。
我跑到镜子前端详了半日,晚上煲了一碗养颜的银耳红枣,早早上床,想了想,又敷上一张面膜。
唉,红颜还易老呢,更何况我等凡人。女人到了三十还没男人,无来由地就一阵阵心慌,硬着头皮去找男人吧,更心慌。有时候觉得人活着,真没意思。
安子浩可不这么想,他每天过得兴高采烈的,再小的一件事他都能砸吧出滋味来,有的时候,我真是打心底里羡慕他。
学校体育馆的最终设计方案定下来了,看上去像只展翅欲飞的老鹰,白墙蓝顶,茶色玻璃幕墙,民族风与现代感相互渗透,整体建筑极富动感。校长很满意,拍板立刻破土动工,奠基剪彩的时候杜崑也来了,拍了一张合照,上了校园网的头条,
照片中,他抿着嘴唇,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在一群谢顶,挺着肚腩的领导中间特别不协调,仿佛一根锐利的钉子,直直地戳在那里。
晚上的宴会,我们部门在被邀请的行列,我却没有去。和领导一起吃饭简直伤胃,要敬酒,要小心翼翼,得会说话,会看脸色,必要时还得装聋作哑,外加陪笑。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一顿饭吃下来,骨头架子都要散掉,腮帮子也发酸,笑的,完了回家还要下一碗面,何苦呢?
我悠哉悠哉地一人吃了晚餐,放点轻松的音乐,又开始我的刷墙工程,三面大白墙都已经竣工了,最后一面我准备刷成天蓝色,然后在上面画两个长翅膀的天使。
刚动了两刷子,门又“砰砰砰’被拍得山响,看来安子浩这家伙又来骚扰我了。我拿大白t恤的下摆擦擦手,应声去开门。
门一开,俩人都呆住了,门外赫然站着杜崑。他身形摇晃,脸色发白,眼角微红,酒气扑面,显然是聚餐后直接找过来的。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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