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收到你娘的信?”大曾氏自己转了话题。
“写了三封平安信回去,尚未收到回信,怎么了?”
“霞娘跟你张家姐夫这月上京了,为了你,你大姨母本想给张五郎随便谋个差使,他却想去檀菲,也不知沐家同意没有。这些事,还是你表妹来信告诉我的。”
把沈彩那妮子留在京中,大姨母耳目蛮灵的嘛。
听到张家,尹子禾神色淡淡,问道:“姐夫不是在营里做事吗?怎地要入商?”张五郎的父亲曾经是沈林下属,父子俩都在营里做事,张五郎是个钱粮文书,日子很逍遥。
“康西大营的事还用我告诉你?宁王带了一半人走,亲家母害怕营里缺兵把她儿子拉去打仗,就想法子让张五郎离了营。她儿子连童生都不是,只不过略识得几个字,我看也不比檀菲里的管事强上多少。怎么,连你岳父的信都没到?莫不是你娘子没告诉你?”
“娘的信许是要到了,岳家的信应该会夹在一起。”尹子禾神色更淡,语气泛冷。
见此,大曾氏也不好再说。感叹流年不利,看谁都碍眼。张家上京攀亲让她鄙夷,媳妇想把儿子拽在手里,又让她颇为恼怒。榕州那些相熟的夫人太太都知她上了京,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皓齿膏的事,真真是浑身上下无一处痛快,心燥得慌。
照顾完娘子的沈英总算是得空了,神色疲惫。不知怎的,尹子禾有些同情他。
“禾郎,来说说,那边是什么情况。”
“那边的情况表哥心里应该早有数,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淳娘办了件一种利国利民的大功德,我想要实施下去。”
听到淳娘两个字,沈英还是忍不住心下一阵悸动酸涩,往事,不可忆……
尹子禾就从未想过要把这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是什么就是什么,饶是不愿在沈英面前提淳娘,也不得不提。
……
“借兵?”沈英震惊。
“对,我想请表哥引我拜见陈都督,上任近三月,只与他通过两次公文,总不如当面来得好。”
曾县令要借肃州的正轨军去琼花监督修路,脸皮够厚心也够大,其实真正还想借肃州的劳工和苦力,没办法,琼花县的请不动。顶头上司汤知州是不能指望的,仅凭那一首淫诗,就知他是个什么东西,曾县令只得越过州部衙门直接向上申请援助,也不管会不会得罪顶头上司。也许即使得罪了,他也有办法补救或应对,总之,就是决定要这么干了。
尹子禾去了都督府,发现陈昂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长相清俊甚是健谈。论起来,这位还是他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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