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淳听到这话能说什么,只能感慨顾杏娘命好。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她都活得很任性。只照着自己的脾气来,后果她也敢承担,只是……唉,想那些已经没用了,至少顾杏娘心眼正,不像有的妇人满心算计,连儿女都不例外。譬如付氏,自己穿得花枝招展,两个儿子粗衣麻服;又譬如沐芳娘和刘氏,没那智谋却老想着盘算别人,惹事生非。
“这家不是初六才嫁女吗?今日点什么炮仗?”
“是啊,康西来的,他家长女嫁的是京华街一户曾姓人家,女婿去年高中举人,听说一双人儿都长得俊。”
沐家无缘无故点炮仗,好事的邻里前来打听,得来一句“没什么,只是去去晦气”愈发好奇了。
初五,前夜那两个拂袖走人的大夫闻得此事,不约而同厚脸上来打听,想知道是不是得怪病的沐家老爷真醒过来了。朱大夫最后一个赶来,捧着医札,如果是真醒了他好记上一笔,还要问问沐家人是不是照着他的法子做的。
“只一日,贵府老爷就似换了一个人。”朱大夫道。
“可不是,气色好多了,前夜那脸白得骇人。”
顾杏娘刚刚拜完菩萨,一身的檀香气。说罢又要奉银两,朱太夫却不肯收,言道哪有收两回的道理,沐老爷的失魂症虽是罕见,世上也并非没有,他只是恰巧知道,又没费什么心神。顾杏娘不能强塞,就推算去他的铺子购些补身子的药材,帮衬他生意。
沐家没有丧事,喜事继续,有些人刚听